再次见到沈确时，我正和十几个精神患者拿着刀在街上遇人乱砍。

为保护众人安全，沈确把我关在狗笼里以儆效尤。

“谁再敢杀人，结局就是她！”

我每动一下，他便电击我一下。

我叫一声，他便派人拔断我的牙。

五岁儿子哭哑了嗓子喊我妈妈，我却咬破了他的手腕。

猩红着眼让他滚。

所有人都说我变成了彻头彻底的疯子。

直到精神患者们吓得束手就擒后，沈确的小青梅抱着他的胳膊撒娇。

“沈确哥，我就知道你是最宠我的，无论我犯什么错你都给我兜底！”

众人这才恍然大悟。

沈确是拿我做反面教材来抓人。

而我只是默默数了数手指头。

这是沈确拿我为小青梅犯错赎罪的第19次。

可他不知道，我并没有配合他们演戏。

我真的变成了个疯子。

出笼子时，我紧握着被拔断的一颗牙，疼得浑身颤抖。

“妈妈！你痛不痛！”

儿子赫赫哭哑着嗓子跑过来，小脸委屈极了。

“妈妈，赫赫都知道了，你才是我的妈妈！”

我还没做出反应，夏笙笙直接跑来，一把抱过儿子。

“赫赫，你胳膊痛不痛啊，快给妈妈看看！”

儿子眼神瞬间厌恶，抗拒得把女人推倒在地。

“滚开！你不是我的妈妈！”

沈确立刻把摔倒在地的夏笙笙扶起来，神色阴冷。

“沈赫！教你的家教都喂狗去了吗？你夏妈妈当初为了救你，落下了病根！谁让你推她的！”

儿子没有丝毫愧疚，眼神更加厌恶。

“爸爸，夏笙笙不是我妈妈！你们为什么要骗我！我的妈妈叫宋时染！”

儿子话落，沈确忽地转头看我，冷笑出声。

“宋时染，你真是好手段，才从监狱出来几天，把儿子哄得六亲不认。”

血齿深深扎进我的掌心，我牵起儿子的手，沉声道。

“沈确，赫赫说的有错吗？”

沈确眼神触动，夏笙笙突然嘶哑开口。

“沈确哥哥，我没事，我终究不是赫赫亲妈，没有资格说话……”

果然，刚才迟疑的沈确瞬间冷了脸色。

“宋时染，你给儿子说了什么，让他突然叛逆起来！”

我控制不住颤了颤身子，无力看向他。

“沈确，第19次了，我累了，我们离婚吧。”

听见离婚，沈确冷笑出声。

“宋时染，你要让赫赫没有妈妈吗？你舍得他吗？”

他说这话时，眼睛死死盯着我。

若是以前的我，肯定会以为沈确的言外之意是。

“宋时染，你舍得离开我吗？”

可看见沈确与夏笙笙紧密相贴的胳膊。

我自嘲地低头，抬眼时，眼里一片决绝。

“沈赫，我不要了。”

“沈确，我也不要了。”

字字铿锵，沈确眉心一跳。

儿子听见我的话，害怕地抓紧我。

“妈妈，你别不要赫赫，我不是爸爸，我会好好爱你的！”

我冷漠地偏过头，沈确见我坚决，咬牙切齿道。

“来人，把少爷关起阁楼反省，什么时候知错，什么时候放出来！”